所谓黑洞炮,是在黑洞弹的基础上开发出来,不需要动用强大的物质聚变,而是用巨大的磁场,直接自炮膛之中压缩出一个小型黑洞释放出去,由此产生巨大破坏力。
如果说,将黑洞炮放在星际战舰之上,口径扩大到百米左右,足以产生出吞食大型星球的黑洞,且能维持几百小时,成为封锁战场的有力武器。
但要做到将黑洞炮缩小到机甲使用,已经不是普通八级文明能够制造的了,最少,得无限接近九级或者真正的九级文明才能解决技术难题。
正因为如此,九叔一见微型黑洞炮,吓得要死,毫不犹豫地逃离此地,到了这时候,他已经后悔,实在不该招惹七级文明探险家,这些家伙不但富得流油,还往往勾连九级文明,搞到一些极其吓人的终极武器。
他被吓跑,冯星辰和悠悠同样吓得受不了,都是怪叫一声,拿出最快速度飞逃。
当然,冯星辰并没有忘记盛夏,依然是抱着瞬移出去,至于悠悠明显好一些,本来距离中心点超过三公里,生物机甲的雷达报警及时,加上生物机甲抵抗重力的技术领先,又融合了火玉坊,黑洞引力作用不大,被她疯狂地飞了出去。
这里面,最凄惨莫过于甲壳虫,反应慢了一点点,居然被吸进黑洞,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外,则是冯星辰价值二十四万晶体的六台机甲,一台不剩地被卷进去。
几人逃出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远处还在疯狂吞噬一切的黑洞,冷汗涔涔。
冯星辰气得满脑门黑线,大吼道:“夜曼萝,你到底帮哪边?”
夜曼萝知道闯祸了,吐吐舌头,小声道:“当然是帮你了。”
“帮我?额滴神呐!你幸亏是帮我,我才损失价值24万谜晶的机甲外加初级星兽一头。你要是帮对方,我不是全灭了?”
夜曼萝嘀咕道:“那些垃圾机甲不要也罢。而初级钢甲兽也是垃圾。我帮你清扫垃圾,你不识好人心啊。”
冯星辰白眼猛翻:“啊?好好好,那你陪我六台不垃圾的机甲好不好?哦,我这人的心不厚,只需与你那台一样就可以了。”
“想得美!这台机甲可是老爹想尽一切办法,为我量身打造,作为十五岁生日礼物送我的,标标准准的八级巅峰之作,遇上九级量产机甲也不遑多让,我到什么地方帮你搞几台?”
“呀哈,小家伙还有道理了?知道的人还能相信你帮我打架,不知道的人绝对认为你是内奸!什么玩意嘛?”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大不了,以后我陪你几台好机甲,至于这么大反应?”
“你这个小家伙还不服气啊?我这是教育你,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不慎,将是万劫不复,我要是没有瞬移之法,今天不只是我,还有你盛夏大叔也得完蛋。”
夜曼萝自知理亏,叫道:“好好好,怕了你,我以后不乱用黑洞炮,总可以了吧。”
冯星辰狠狠地拍打一次脑门子:“笨蛋,武器并不说不能用,而是该用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否则,造出来干什么?你那么聪明,总该知道些轻重啊。”
“哎哟,你比我老爹还啰嗦,我叫你冯老爹好不好?”
“你……”冯星辰气得差点吐血,使劲喘了几口气才忍住,长叹一口气,“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离开此地,那位金家九叔逃离,说不定召集大批战舰杀过来了。”
夜曼萝听到有战舰过来,并不畏惧,八级定制机甲,想要从几十艘六级星舰群中突围并不困难。
只不过,想想盛夏和冯星辰的劣等装备,自觉气短,没有再吵闹,挥手放出他们的运输船。
冯星辰暗自惊讶,夜曼萝的亚空间也不是寻常之物,恐怕,不会低于百万立方啊。
呃……是呐,从阴灵星出来,夜曼萝不是将她爹留下的实验室整个搬走了吗?说不定,她的亚空间超过千万立方!
八级文明背景的家伙,果真牛掰,自幼含着金钥匙长大,那样的人生,起点得有多高啊!
甩甩头,抛开了惊羡的小心思,连忙带头跳上飞船,亲自驾驶,往大气层外狂飞。
飞了六七十公里,耳麦里传来乌斯德的叫声:“我找到你们了,马上过来接你们。”
冯星辰大喜,将速度放慢,不到几秒钟,众神王座出现在不远处,打开一个停机坪。
急急匆匆地停下运输船,快步跑到指挥舱,问乌斯德:“对方的舰队呢?”
乌斯德头都不回地说道:“很奇怪,对方二十艘战舰眼看与我们开战了,像是忽然接到什么命令,莫名其妙撤离了。搞得我们惊疑不定,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夜曼萝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有什么搞不懂的,被姑奶奶的黑洞炮吓到了呗!”
“黑洞炮?”乌斯德吓了一跳,随即,两眼精光直冒,“你有黑洞炮?”
夜曼萝说道:“只有一台口径300毫米的微型炮,想一炮灭掉几六级文明战列舰,还不太够。”
乌斯德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了。
冯星辰摆摆手:“我们先转一圈,确认没有被跟踪,去将沙琳他们接上,赶紧离开这一带。”
“好!”乌斯德将速度提了起来。
事实上,他们此次前来弗林星,并不敢带上沙琳,而是往外围飞行了几光时,找了一颗小行星,让三人驾驶一艘小型运兵机留在那里等待。
飞船绕了两圈,确认没有尾巴,全速往小行星赶去。
冯星辰微微点头,交待两句,冲着盛夏招招手,带着这位老摩突人来到训练场。
一进去,盛夏的两眼亮了:“好大的训练场!”
“呵呵。此训练场的功能极强,你可以慢慢看。”冯星辰笑了笑,“这趟,你跟我出来闯荡,本来是一次有惊无险的旅行,却被抛到了这么远的星系,时时刻刻站在生死边缘,甚至,让你们摩突人死伤惨重。我这个做晚辈的真不知该如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