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续死亡六个十二级巅峰高手,这些都是家族精英啊,损失早已超过他的承受底线,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所有人离开机甲,到远处配合,而他,应该能死死地绊住凌风来,继续坚持几分钟,等到高手增援,凌风来死定了。
眼前的十个机师,说起来,都是头脑清晰的精英,听到符羌的话,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所,一个个一声不吭,控制机甲飞速后退。
与此同时,远处的22个精英同样想通了所有问题,毫不犹豫跳出机甲,穿戴外骨骼甲片,拿出单兵武器,迅速增援这个方向。
凌风来早已经打着杀一个够本、杀三个赚一双的主意,趁着机甲大乱,结界释放出去,笼罩住其中一人,狠命地往身前一拉。
大师结界的厉害之处不用再来赘述,此人刚好控制机甲后退,单脚离地的瞬间,被一股大力绊住,居然失去平衡,往一边倒下去。
还没有倒到地面,一道刀光掠过,此人身亡!
但是,他连杀几人,必然耽误时间,符羌已经绕过一片废墟,终于来到身前,怒吼一声,融入自然的双星结界铺天盖地涌出,将凌风来笼罩其间!
层层叠叠的能量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压得凌风来身形一滞。
符羌等的就是这一刻,连续跨步,扑到近前,手中的战刀斜斩。
凌风来被结界压制着,头上青筋暴鼓,但他十三级巅峰的实力也不是白给,瞬间进入风行状态,闪身,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左手握成拳状,伸了出去。
符羌眼看拳头伸过来,想到早先那股令人绝望的气息,心中警惕,死死地瞪着这只手,想要侧身甩腿。
可是……
万万想不到啊,凌风来的拳头突然打开,掌心里有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眼光,还没看清,嘭的一声轻响,比之太阳更加明亮的光芒从手心猛烈爆开。
“强光致盲单!”符羌暗道一声不好,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了,双眼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以为自己瞎了,吓得不顾一切地闪身后退。
后退的同时,生怕凌风来趁机抢攻,连忙疯狂发力,将大战刀舞得风雨不透,护住身前。
但是,已经连续退出几十步,怎么没有等来任何攻击呢?
事实上,凌风来真的想要抢攻,击杀符羌,可惜,根本来不及!
不错,他们这里对战速度极快,看似几招,实际上两秒不到,这点时间里,刚才后退的十台机甲根本不可能退多远,机师没有来得及离开机甲,致盲单爆发的瞬间,机甲自动打开了滤光系统,他们压根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一见符羌吃了大亏,干脆不再后退,抬起了手臂。
一枚枚巨大的金属弹头喷射而出,威力果然凶猛,凌风来再是狂妄,也不敢真个去承受110毫米重狙近距离的打击,毕竟,这个时候,他并没有被逼到非要赌命的那一刻。
所有,他必须退。
远处,符羌终于缓了一口气。
凌风来有点郁闷,如果,能有一个同伴略微牵制一下对方,他很可能一招击杀符羌。
这时候,机会已经错失,以他近五十年大师的经验和心性,果断地放弃了这看似唾手可得的机会,全力发动风行,朝着两百米一堆废墟冲去。
可惜,对方还有22个离开了机甲的精英,这些人刚才距离较远,其中十几个人被中间的机甲挡在身后,强光致盲弹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这时候,早已拿出来的单兵武器不要钱那样疯狂发射着。
三级文明的十二级精英,虽不一定能搞到五级文明外骨骼甲片,但是,想要搞到一些五级单兵武器,并不困难。
何况,这些人都是军人,对某些热武器有着偏执的喜好。
这十几人中,最少有七人捏着能量护手炮,同时,离开机甲,穿上四级外骨骼,在这样的环境中,速度反而更快。
一个个闷声不响,咬牙切齿地往前冲,同时,能量护手炮抬起,不断发射能量球。
想当初,沙琳等人以能量护手炮轰击,硬生生地将几只初级星兽和大群七段兽挡在外围,充分说明了能量护手炮的威力。
而这些人,实战经验绝不比沙琳等人差,相互配合之间,不间断地抛投出能量球,竟将凌风来打得狼狈不堪。
是的,庞大定向波呈小扇形乱冲,就算打不到他,也能将地面上大量的废墟残渣冲得四处乱飞,这些残渣中,不泛坚硬的合金碎片,被冲击起来后,每一块的动能,并不比弹片差。
一时间,他身前的护罩摇晃不断,只坚持了几秒钟,护罩崩溃。
更郁闷的是,符羌视力正在恢复,而且,释放出一圈结界,依托结界的触觉,形成了大师级人物独有的第七感,死命追在身后,也拿出一个能量护手炮。
不可思议的是,这台护手炮,似乎是六级文明保尼合众国产品。
趁着凌风来脚步有些踉跄的机会,符羌狞笑着,抬手两炮打出。
“嘭嘭!”两团深蓝色能量球在凌风来后背上炸开。
凌风来闷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胸膛巧不巧地撞在一根断裂的合金钢柱子切面!
“咔嚓!”这一撞,震得他眼前发黑,嘴角溢血。
等他掉落地面,先低头看了一眼深深洼陷进去的外骨骼胸甲,又费力地扭头一看,心情沉入了深渊。
十台机甲外加21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其中,还有全身散发浓厚杀气的符羌。
他挣扎了一下,胸前传来一阵剧痛,又闷哼一声,跌坐回去。
他知道,胸骨最少断裂三根,甚至,有可能伤到了肺叶,这样的伤势,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目睹慢慢靠近的斯塔亚人,他扭动脖颈,头盔打开了,先吐出一口血浆,没有去看符羌狰狞的模样,而是将眼光投向了遥远的天际。
“嘿嘿!”符羌得意地笑了两声,“怎么?成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