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惊惶地跟着科主任进了他办公室,科主任让我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他敲了敲笔,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却突然问:“上次那个神秘失踪的女癌症病人的医疗费用,是不是也是你替她交的?”
我大窘,没想到这最终还是瞒不过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科主任的火眼金睛,我脸上灰溜溜的,就好象被当场抓住现行的贼一样,难堪地点点头。
科主任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好象恨铁不成钢一样,语重心长地叹道:“小李啊,天底下那么多看不起病的病人,你觉得是该你管的事吗?”
我略一愣怔,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虽然不该我管,可是也没人管他们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置之不理吧?”
科主任摇摇头,面露苦笑,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你又能救得了几个呢?”
我倔强劲一上来,拧脾气也就犯了,我不服气道:“虽然我力量单薄,可以不去思考拯救这个社会可怜的苍生百姓这样的问题,但是我就是见不得眼前有病人在我面前痛苦这样的现象,我拯救不了世间百姓,但是我竭尽所能去挽救眼前几个病人的生命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科主任听我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以后,却不说话了,眼睛凝视着我,里边似乎有些什么不可捉摸的东西在跳跃,我被他看得极不自在,搓着手掌惶惑不安地等着发落。
有那么一会,科主任鼓了鼓腮,终于说话了,只不过声音里全是无奈和遗憾,他说:“小李啊,你知道吗,你是我行医这么多年来碰到的最有潜质的外科医生,但是你得明白一个道理,有潜质不代表就会有大成就,璞石不经过精心雕琢也成不了玉器。”
科主任说着说着就顿了顿。被科主任第一次这么夸,我还是很高兴的,不过他后边的话似乎隐含着对我不利的气息,这让我很惶恐。
第56章 你还掏钱去帮助那个病人吗?
科主任接着道:“那怎么才能经历精心打磨呢?当然,方法有很多,你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也能实现,但是,要达到最高境界也就是要变成一块精美绝伦的玉器的话,就非你个人努力所能为了,你必须用你能获得的最充分的资源去打造,那么对于你要成为一个最优秀的外科医生这样一块美玉塑造的过程来说,你需要获得也是能获得的最充分资源就是成为我们普通外科的主任,当你成了我们这样的大医院的主任之后,整个科室的有形无形资源都为你所支配,你就可以从无穷无尽的学习和塑造机会中挑选其中最易于成功的为自己所用,那时你的进步才是其他人无与伦比的。你的潜质也就能被发挥到极致,最终变成一块完美的玉器。而如果你仅是凭个人的奋斗,我不否定你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师,但是相对来说,绝对要局限得多。”
科主任说完之后,又故意停下来看着我,卖了一个关子。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明白这些话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性。我心情很急切,迫不及待地等着他继续说。
科主任又是一口长叹,继续说:“我这个人很爱材,看出你是一块大有可为的可塑之材之后,我很兴奋,打算对你进行重点培养,在适当的时候,就让你接我的班,提供给你充分施展才能的空间,让你有机会给我国的外科事业做出最大可能的贡献。然而,你现在的行为却让我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我一听完,大喜之下又大急,忙问:“为什么要打消这个想法呢?可不能打消啊!”
科主任咧嘴笑笑,道:“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就是见不得病人因为没钱治病在你面前被病痛折磨这样的现象,要竭尽所能去帮助他们,那你想想,我还敢让你当科主任吗?你当了科主任以后,支配科里的钱也就成了你的能力范围,你今天给这个病人减免,明天把那个病人免费收住院,我想,要不了几天,全国的病人就都奔我们医院来了,要不了几天,我们普通外科就会在你手里土崩瓦解。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一听,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细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如此说来,我的仁慈和良知反而成了我成为科主任的障碍,这到底是哪门子道理啊?我想不通。那么我为了成为科主任,可不可以硬着心肠,或者说成了科主任后我心肠就会不得不变硬呢?好象也不太可行,其实我现在拿自己微薄的工资去救济那些病人,我肯定也是舍不得的,但是一看到他们痛苦,我就心软了,就捂不住口袋了,将来我做了科主任,还不就是这样的情形,一有病人家属来求我,我再一听到病人的呻吟,我肯定就会开仓放粮,悬壶济世。那我们普通外科可能连自己都要揭不开锅了。
想至此,我满脸愧意地看着我们主任,觉得很对不住他的美意。
科主任任由我低头琢磨了半天,待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就眼里微芒闪动,问我:“怎么样,想通了么?”
我满脸不解地问:“想通了什么?”
“你还自己掏钱去帮助那个病人吗?”科主任看来就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我犹疑了半天,最后还是坚定地说道:“主任,也许以后我会改变想法,但我今天还是想帮助这个病人。”
主任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下次?呵呵,我倒是希望你下次能改变想法!不过你下次也许又会说同样的话了!去吧,我也不勉强你了,你自己悠着点,好自为之吧!”
我对着主任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地惶然退出办公室,我知道主任心里肯定对我很失望,我也是满怀惆怅,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对不对?不过总体来讲,让我为了将来能成为科主任继而成为顶尖的外科医生,而从这个病人开始就将自己的心肠练硬,眼看着他被驱逐出院,然后想象着他失去医院的看护之后在某个地方在一场突然的发作中痛苦挣扎着死去,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虽然我知道我个人的力量实在单薄,拯救那万千可怜病人的痛苦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两个都不是我的责任,但我不能因为别人不履行他的责任就可以心平气和地漠视痛苦,就算这样做能当上科主任成为最牛的外科医生又能怎样呢?无法给穷苦的劳动人民看病,难道就用最高超的医学技术去给那些敲骨吸髓致使万千民众骨瘦如柴、疾病缠身的达官贵人们服务吗?与其这样,那我可宁愿不当这个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了。我还是在低层次上关照我的可怜的乡亲们吧,这样反而来得更为实际一点!
想至此,我行色匆匆急步赶到那个病室,果然,保卫处已经来人准备行动了。我阻止了他,对着旁边的关兴道:“关大夫,我现在是这个病人的家属,他的医疗费用我来支付,你可以放心给他治疗了!”
第57章 给美女尸体买了一块半透明塑料布
关兴听得目瞪口呆,惊呼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淡淡一笑,道:“我没兴趣和你这样的人开玩笑,我现在就去给他交费,办理住院手续,作为一起共事的同事,我希望你能关照关照我的亲人!”
这一天,虽然我不多的积蓄又支出了一笔,但我工作得还是满开心的。至少我的呼吸是清新的,我的心跳是通畅的,我可以不用遭受那种良心的谴责所带来重压的困扰,而给自己造成的不便顶多就是担心自己将越来越买不起房子,其实即便自己不吃不喝把所有的钱都攒下来,也终归还是买不起房子,所以这种不便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最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也许会是一年,也许会是一辈子,我都只需要驻扎在太平间陪伴着潘天高过日子,能不能买得起房子,也不是一件什么能影响我心情的事情了!
想到潘天高,我想起要请骨科大夫给他会诊的事情,就给我的同学,铁杆哥们曾勇打了个电话,听我说起要他去给一具尸体会诊,曾勇就直骂我精神病,但当我说明那具尸体是房地产商潘天高的时候,他立刻来了兴趣,嚷道:“他娘的,这我可得去会会,有戳戳他脊梁骨的机会,我可不能放弃,我倒要看看,撑起房地产商腰杆子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不由会心一笑,我知道曾勇也是深受买不起房子之苦的受害人,我去过他租住的房间,比我的棺材盒子稍大一点,但他跟我不一样,他生性好动,爱玩,狐朋狗友的比较多,所以邀请个朋友到他家里去玩,是最让他愁眉苦脸的事情。而且他和我一样,家庭光景也不好,只能靠自己挣钱买房子,不过就这点以蜗牛爬的速度往上累积的工资,只能望着以火箭速度往上攀升的房价一片孤影、两行清泪了。
这天下班之前,我去那个病室看了下我的那位乡亲,张晓正在给他换点滴瓶,我过去看了一下,关兴给他用上了能量合剂和醒脑净等高档神经营养药,这个关兴,一看有人买单,用起药来可真是欢快啊。我心里很是不满。不过反正也是用在我的苦难乡亲身上,我倒也无须跟他计较太多。我查看了这位老乡的脸,虽然眼睛还是紧闭着的,但白色纱布上已没有什么渗血,看来经科主任一处理,出血也已经得到控制。再查查他的各项生命体征,也都稳定有力,我放下了心。就直起腰来,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旁边那个病人,就是昨晚那个痛苦惨叫的病人,我发现他脸上似乎隐约有点惊恐之色,颇感好奇,就问张晓:“这个病人是什么病?怎么他脸上那么慌张的样子?”
张晓头也不抬,随口答道:“他是个晚期肝癌病人,两年以前在我们这里做了肝移植,现在发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所以又入院治疗。他的癌细胞已经发生脑转移形成了脑转移灶,所以他的神智也不太正常,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的,别太在意。”
哎,竟然是一个这么多灾多难的病人,我不禁有点痛惜,走到那个病人的床头问:“大叔您好,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那个病人仍然面有悸色、满脸茫然。
张晓忙解释道:“他的听力和说话能力都已经丧失掉了的。”
原来已经是一具油尽灯枯的躯体,我想着他昨晚遭受的痛苦,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却落到了关兴这样的没有人性的医生手里,心里不免暗暗为他祈祷,唯有祝愿他早日脱离魔掌,早登西方极乐世界了!我不忍卒睹,匆匆离开了这个病室。
下班以后,我去医院对面一家商店买了一块半透明的塑料布,再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匆匆进了太平间。
按我心底里最真实的意思,是要直奔主题,去给美女尸体盖半透明塑料布的,不过连续折腾了两天没有睡觉,我实在有点疲累了,觉得浑身都是软耷耷的,没有一丝气力,以这样的状态,我不太确信自己能否入赘美女的闺棺,另一方面,就算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万一一个支持不住,掉到美女的尸体上,我身上的火烧火燎估计会将美女身上的坚冰融化,没有寒冰的保护,美女绝美的尸体就可能会被尸虫侵袭,那一棺材的风姿绰约也就将从太平间逃逸,从此消散在浩淼的太空,我以后就只能守着这太平间几千条人老珠黄的尸体研究潘天高了,那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所以我还是压制了自己心头迫切见美女的愿望,打算在那个地铺上睡一会,养精蓄锐以后再开拓进取。
第58章 在睡梦里和美女尸体云雨
按我心底里最真实的意思,是要直奔主题,去给美女尸体盖半透明塑料布的,不过连续折腾了两天没有睡觉,我实在有点疲累了,觉得浑身都是软耷耷的,没有一丝气力,以这样的状态,我不太确信自己能否入赘美女的闺棺,另一方面,就算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万一一个支持不住,掉到美女的尸体上,我身上的火烧火燎估计会将美女身上的坚冰融化,没有寒冰的保护,美女绝美的尸体就可能会被尸虫侵袭,那一棺材的风姿绰约也就将从太平间逃逸,从此消散在浩淼的太空,我以后就只能守着这太平间几千条人老珠黄的尸体研究潘天高了,那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所以我还是压制了自己心头迫切见美女的愿望,打算在那个地铺上睡一会,养精蓄锐以后再开拓进取。
这个太平间真正是死水一潭,一点风浪也没有,我那个地铺还是四平八稳地趴在那儿,也没什么东西动过它。按说,太平间是个装尸体的地方,尸体本来就不会动,所以太平间的死寂原本就应该是在我脑海里的正常意识,要是太平间里反而显得生气昂然,那才是让人无法承受的呢!可是不知怎的,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没有呈现出奇异的生趣,我心里似乎反而隐隐有点失望。也许是因为我进驻太平间虽然主旨是研究潘天高,但潜意识里谁敢说就没有一点厌倦那个世俗的尘世来太平间里猎取新奇人生的意思呢?
我一屁股坐倒在那个有点生硬的地铺上,上眼皮和下眼皮立刻打架,马上我就难以自持地进入了梦乡,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竟然做起了春梦,我梦见那具美丽女尸突然从棺材里袅袅升起,赤身裸体地就爬上棺沿,我本来已经沉睡的青春迅即被空气中鼓荡的性息激醒,猛地翻身跃起,看着美女尸体白嫩劲爆的香躯,我的嘴角自然而然地就往下挂着口水,我不知道美女尸体是复活了还是诈尸了,不过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无法控制地奔向她,张开我的双臂紧紧抱住她纤细的小蛮腰,把她从棺沿上拖了下来,然后再紧紧揽在怀里,过了一会,我就和她翻云覆雨起来。
我的梦境竟然省略了我脱自己衣裤的环节,可见我当时的心情有多急迫。而且我当时几乎毫无顾虑就和她***,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伦理道德观念的羁绊,我那时的想法可能是,只要她是站着和我***的,我就不会有自己在奸尸的观念,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世时受尽了那么多道德框框的束缚,在睡梦中我就不自觉地肆无忌惮放纵自己。
不过,不管是基于什么心态,我终究还是得到了报应,也许我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在太平间***是有伤风化的,不管***的对象是尸体还是人体,应该是身处太平间的事实给我睡梦中的大脑灌输了一种奇异的思想,又或者是我大脑里原本就一直存在着我一直都不肯认可的鬼神观念。总之,当我在奋力地*着自己的小弟弟从美女的尸体上进出,兴奋到了高潮来临、颠峰将至的临界点状态时,我浑身抽紧,不自觉睁开一直微闭着享受快感的眼睛,猛地发现自己抱在怀里的只是一具干枯的骷髅架子,惊骇莫名之下,条件反射似地低头去看自己正往前方凶猛顶撞的小鸡鸡,一看之下,我整张脸都惊恐得变形了,只见骷髅架子的两根大腿骨交叉点所在的位置上,正竖起一把寒芒闪烁的锋利尖刀,而我自己却已经无法控制凶猛顶出的***汹涌往前的惯性,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小鸡鸡头上的那个细孔视死如归地往尖刀锋芒上扎去,然后我就在自己锋锐的惨叫声中惊醒。
等我醒过来的那一刻,我竟然还毫不知耻地下意识去看我的***,好在我只是做春梦没有梦游,所以衣履还是完整的。不过我能感觉到自己裤裆里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还是血液。我也懒得打开裤裆去看了,就心想这个春梦到底是在向我昭示什么,难道是在告诉我,不能做伤风败俗、伤天害理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又或者只是告诉我,老兄,你年纪实在有点老了,青春的尾巴都已经断掉了,你还是买不起房子,也别指望着在上边那个人间能有空间***,得赶紧抓住一切***的机会,管她是人体还是尸体,管她是女人还是女鬼,大不了,顶多是消魂之后再销魂,与其做个无性人,还不如做个风流鬼。
我这个人不知怎的,就爱胡思乱想,产生这个骇人的想法之后,我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在清醒状态下的那种强悍的伦理道德观念又涌了上来塞满了我的大脑,一旦被这种观念控制,我心里立刻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我在意识里无情地痛斥了自己十遍以后,决定还是赶紧去用塑料布将那具美女尸体紧紧裹上十层,将那种无边的诱惑牢固地封锁住,让我以后看到她时只能欣赏她的美貌而不能探视她的美体,让自己只能得到美感而不能得到快感。避免自己将来一时失控犯下滔天罪恶。想清楚这些道道之后,我立即从地铺上跳将起来,呼吸顺畅,坦然地走向太平间东北角。
第59章 给美女盖尸布时听到了脚步声
我小心地掀开棺材盖子,轻车熟路地上了美女的棺材,低头向美女看去,各位看官,你不要以为又有什么变故发生,如果你是这么以为的,那就说明你的心思不太单纯,其实太平间不象人间那样人情冷暖瞬息万变,它要简单纯净得多,美女仍然静静地躺在她的空间里,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反而是跳上她身体上方的我受到了一点骚扰,因为只是扫一眼她喷火的娇躯,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骚动。我闭住眼睛深呼吸,平息了一下情绪,待到感觉到脑海里有理智时,就想着要怎样才能有惊无险地给美女裹上尸衣。毫无疑问,我不会隔山打牛、隔空移物的功夫,我只能跳到棺材里去,这样我势必就要和美女亲密接触,由肌肤接触会不会引发潮水泛滥呢,这点我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就象运气功一样运转了一下自己身体里的抵抗力,感觉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心浮气燥,如果跳下去给美女裹尸布能够一蹴而就,那我应该还是能够做到功成身退的。于是我再不犹豫,将买好的塑料布掏出来,在手上先铺展开了,看准了方位,眼睛一闭,心一横,纵身跳了下去。
虽然这口棺材比较宽大,我是照着棺底美女尸体没有躺着的空间跳下去的,但我的脚还是碰到了美女的身体,可能是我紧张,也可能是我没站稳,我一个趔趄,就扑倒在了美女的身体上,我为了摸准位置,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于是便正好和美女四目相对,美女的眼睛当然没有什么活力,不过奇怪的是,我趴在这样动人的身体上边,我的目光中也没有什么淫亵,我的身体也没有被激发出什么排山倒海般的反应。我想了想,也许是我刚才在春梦中已经激动过一次,将***已经放光了,还没有恢复身体机能,还有可能是美女的身体已经被冰块冻成硬邦邦的,我没有能接受到那种温香软玉般的强烈性刺激。不过不管怎样,这对我是好事,我接下来就可以心平气和地来完成我的使命了。
我一手执塑料布的一端,一手去扳美女的香臀,试图将她的屁屁抬高一点,好将塑料布从一边塞进去到另一边去,不过我才发现美女原本柔软的娇躯已经被冰块牢牢地定格在了棺底。我放下塑料布,双手齐下,一只手抠住一片臀瓣,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抬,但还是枉然。折腾了一会后,我放弃了努力,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非得将美女的尸体裹起来,只要将塑料布折叠起来,自美女胸前高耸的双(峰以下,给覆盖个严严实实,再多盖几层,美女诱人的丰姿也就透射不出来了。我将来也就能够安然无恙了。
想至此,我感觉到棺材里的冰寒已经开始卷裹我的身体了,不敢再怠慢,立刻行动,伸手将塑料布的一端搭靠在美女的***上,为了防止塑料布滑下来,我干脆就地取材,将塑料布的一角揉成一条绳索,然后以美女***为支柱将绳索捆扎在***的根部,另一侧也如法炮制。这样冷不丁一看,美女还真象穿上了一件外边那个世界上在t型台上走猫步的那些女人身上披挂的那样的东西,我不禁有点为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起来。
欣赏了一会,然后我将塑料布再拉扯到美女的脚趾根,在美女秀气的足踝上绕了一下,也基本上固定住了,这样,第一层覆盖完成了,我侧卧在旁边大致看了一下,果然只有一些隐约的情色若有似无,除了那团天然的黑色相对比较鲜明之外,其他刺激的强度已经不再那么撩人了。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我颇为自得地点了一下头,于是开始进行第二层覆盖,可就在我刚拉住绕过美女足踝的那团塑料布,还没有将它铺展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棺材外边的太平间里有悉悉祟祟的脚步声传来,一下一下就象走在我的胸口,我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竖起来了,身形立刻在棺材里筛起糠来。
我以前跟你们说过,我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凭良心说,无论你是一个多么坚强的无神论者,处于这样的环境和情景下,你又接受过中国语言文字的教育,知道有鬼这么个单词,而且它的含义又是那样的,那你无论如何不可能不在一瞬间的意识世界里往鬼那方面去想,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形,我下意识地就在心里冒出了无数鬼的意念,大鬼小鬼胖鬼瘦鬼高鬼矮鬼厉鬼恶鬼等各色各样狰狞阴森的面目直往我脑海里边扑,失魂落魄之下,就如同鬼使神差,我不知不觉已经将身体紧紧贴在美女尸体身上,双手死死抓住她胸前坚挺的两大砣冰块,连彻骨的寒凉都丝毫不顾了,好象此时这具美女尸体是我唯一的依靠和支撑,我一撒手这具美女尸体就会离我远去一样。也许我潜意识里在想,鬼是一种阴柔无比的东西,人类这样的*是根本对付不了它的,一碰到它就会被阴寒吞噬,然后即刻就化为血水,而我眼前的这具美女尸体是阴尸,而且还是那样的凄美,简直代表了阴的极致,应该足以帮我抵抗阴险。
第60章 在美女冰棺里遇鬼
有了这些实质的依靠和乱七八糟的想法做支撑,我的心竟然自发地变得安静一些了,慢慢地,理智就开始恢复,人也逐渐变得冷静下来,那种坚固的无神论的思想观念在被瞬间的感性思维骚扰过后又控制了我的大脑,我心想,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实体的,鬼都是虚无的,而那个脚步声是那样坚实有力、铿锵有声,怎么会是鬼呢?分明是人的脚步声嘛!可是这大晚上的,又会是谁无聊到到太平间里来散步呢?难道是曾勇吗?可我跟他约的是他到门口后给我电话,然后我去给他开门,因为他没太平间的钥匙。一想到钥匙,我立刻应激似地想起,这个人怎么能进来呢?难道他有钥匙?不可能,太平间的钥匙怎么能随便被人拥有呢?那他就是老张头了?也不可能啊,老张头晚上应该不会到太平间里来,就算要进来,他知道我在,他也应该去向我那个地铺的方向,怎么就往这边来了呢?
一想到他在往这边来这一点,我才猛然意识到,刚才只顾着乱想了,竟然没有强烈地感觉到原来脚步声正在踢踏踢踏正好往我所在的这口棺材方向走,我的天啦,意识及此,我刚刚平息了一点的心跳瞬间又嘭啪嘭啪和那滴答滴答的脚步声奏起交响乐来,贴附在美女尸体上温存了片刻已经获得安宁的身躯,瞬间又因为外在的冰寒和内在的胆寒交迫,颤颤巍巍地筛起糠来,我再不情愿地抬起几乎吻在美女玉脖上的脑袋,用耳朵使劲贴在棺材内壁上,仔细分辨着脚步声的来势和趋势,没错,确实是往这边来,而且可以明确的是,如果我自己还没有被鬼扰乱心神,那么毫无疑问地说,这个脚步声就是冲着这口棺材来的。因为我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就在和我一棺材板之隔的地方骤然消失,然后我听到了一声似乎来自遥远世界的低吟继而是一声似乎还带点惊讶的呜咽,在如此骇人的情境下,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阴寒的袭裹上悸动。
我面如死灰、目光凝滞地紧盯着棺材上空太平间天花板上班驳的痕迹,我已经做好了临死前的准备,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突然死去,也许,和一具美女尸体同穴而眠,人生也算是壮美了!
终于,最让人惊恐的事情在片刻后发生了,外边那个鬼只是停滞了片刻后,也开始上蹿下跳地攀爬这口高棺了,很奇怪的是,它好象也采用了我使用的那种方法,因为我在弥留之际在迷离的意识中好象就听到了那种打开冰柜门时产生的熟悉的吱呀声,我在迷糊之中还不忘记心头一愣,僵硬的眉头上浮上一层疑云,然后,我在朦朦胧胧中就看到棺材上空探出一颗黑糊糊的鬼头来,然后,我又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这颗鬼头“啊呀”一声,就从我的上空消失,随后听到啪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哎呦”的喊叫,不过,虽然我的意识是朦胧的,眼神是迷离的,但我就在这样的恍惚当中仍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对刚才那颗鬼头上边眉眼的熟悉和惊叫时声音的熟悉,这些熟悉的气息在我因冰冻而变得硬朗的躯体里头萦绕一圈后,我的意识先于躯体开始苏醒,我好生纳闷,刚才这个人是谁?眉眼怎么那么熟悉?
意识里这么一想,我也就从被鬼神观念束缚了的思维里挣脱,脑子里产生了一种实在的观念,这哪里是鬼,分明是个熟悉的人嘛!我这么想着,这个熟悉的人已经又爬上棺材了,显然他也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元神,从惊坠中恢复体力。当他的那颗鬼气森森的头再次探到棺材上空灰色的空气中时,我们俩几乎异口同声地喊:“怎么会是你?”
第61章 这个女人是我害死的!
没错,这个人竟然就是华浩。
华浩在片刻的惊怖和瞬间的惊讶过后,他的脸色在惨淡的光线中突然变得分外狰狞,他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怒吼道:“老李,你在干什么?”
我猛听华浩雷霆万钧般的怒斥,不自觉吓一哆嗦,身体一哆嗦,身体各个部位的感觉开始恢复,我才蓦地意识到此时我双手还扣在美女尸体胸前那两大砣坚冰上,被领导抓住了现形,顿时羞得我老脸一片燥热红赤,两旁的冰寒都被蒸腾开了。我赶忙松开双手,互相不安地搓着,灰溜溜地说:“老华,你别误会,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华浩脸上突然好象还释放了一点笑容,嘴里却是冷哼一声:“哼,别误会?你滚到一具女人的棺材里,手还那么握搓着,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认为你在做别的什么吗?”
我急得双手乱摇,却不知道如何辩解,情急之下,正好看到了覆盖在美女尸体上的塑料布,于是我脱口而出道:“老华,我是怕她冻着,给她盖个被子,这下边可真冷啊!”说完,我还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为了配合我的话,还是我此时确实已经冰寒袭骨了。
华浩愣了一下,只一会,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好象眼泪都要出来了,在这太平间冷寂的气息中,听起来怪不是滋味的,我只好再次讪讪地说:“你别不信,真地很冷的,要不你可以下来体验一下!”
华浩再笑了一会后,平息下来,沉寂半响后,突然又摇头叹气道:“老李,我知道你这么大的人了,不容易,但是我想你的憋闷还不至于影响你的智商吧,你竟然蹦出这么个理由,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看不起自己的智商还是想嘲笑我的智商。当然,也许你是在幽默,但是你的幽默今天可能消除不了我的愤恨。”
华浩当然是不相信我的信口胡扯的,不过我也实在没办法解释我的行为,因为我的行为确实是无法解释的。无法解释!想及此,突然,我脑海里灵机一闪,无法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嘛!我心头立刻一片空灵,于是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你可能很难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自己的行为我自己清楚,也许我给她盖这块塑料布让她驱寒保暖确实从道理上讲是荒谬的,但是从情理上讲谁又能说一定是荒谬的呢?我在心理上为她感觉到寒冷,于是我采取了给她盖一床被子这样一种虽然只具有形式意义但在我心里却能温化出心理能量的方式,你敢断然说它不合情理吗?”
被我这么一番云苫雾罩的话一熏蒸,华浩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看到的事实确实是,我在这具美女尸体身上盖上了一层塑料布,如果我要有什么邪念的话,盖这层塑料布绝对无法解释。他也是绝对想象不出来我那种既有邪念又无邪念那样的复杂心理背景的,于是我就用无法解释的语言和现象扰乱了华浩领导敏锐的神思,终于将局势扳了回来。
趁着华浩蹙眉无语的当口,我干脆趁热打铁、顺坡下驴,索性拿起那团塑料布又给美女覆盖第二层,并且一副聚精会神、一丝不苟的样子,装得象模象样,让人无法不相信。我盖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手里只有一个布头了,我还想把它绑在美女的***上,但是考虑到华浩领导星目圆睁,我还是不无遗憾地将其绑扎在美女小巧纤秀的脚踝上。绑完了以后,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和美女尸体同床共枕了,只好郁郁寡欢地站起来,由于躺得久了,身体还没怎么从麻木和严寒中恢复,我一个趔趄差点又跌倒,我赶紧扶住棺材内壁,我可不能再在领导面前丢人现眼了!
华浩看我要出来,他也默默地跳了下去,给我让出位置。我伸展了一下胳膊,待到气力弥漫上来些许了,我一个腾越,双手也就抓住棺材沿,力量不够,差点又掉下来,我赶忙死死扣住,身体一点一点往上蹭,好不容易翻上棺材,重心一移到外边,我精神一松懈,手上的力量跟着锐减,我直接就从棺材上一头栽倒下去。吓得华浩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凭空横抱,止住我一点下跌的势头,但他也就被带倒了,于是我们两个在太平间地板上滚了一会,才停住身形,我觉得累了,干脆也不起来,就那么躺着,华浩看我不起来,他也懒得起了,也那么躺着。我们躺了一会,各自平息了一会,然后就干脆横七竖八地躺着聊起天来,华浩先张口说话,他说:“看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样子,难不成还真是要替她盖床被子?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由于做贼心虚,竟然忘记去想华浩怎么会来太平间,而且正好也来到这具棺材旁边这样的关键问题。此时心态一调整过来,再经他的话语一提醒,我原本应该早就产生的疑问一瞬间涌上心头,我带点气恼地问:“刚才你一惊一咋的,弄得我都犯迷糊,现在我可得问问你,你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太平间里来干什么?”
华浩闻言后并不立刻说话,嘴角动了动后眉头又牵了牵,似乎在考虑着要跟我说什么。我赶忙鞭策他道:“你可千万别说是到太平间里来探视我的,我想除了鬼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如此准确无误地正好就来到这口棺材里将我探视。”
华浩咧嘴笑了笑,略一沉吟后,对着我轻叹道:“也罢,你也是我华浩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我就跟你直说无妨,我想,可以这样说吧,这个女人是我害死的!”
第62章 华浩面对美丽女尸的忏悔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直直盯着华浩,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当然还是活动的,而且应该说心思在电转,我在想,我眼前的这个华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黑面书生,一个善良得连蚂蚁在前边爬都要绕道走的仁者,竟然会是个杀人凶手?而且杀害了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那是需要何等心狠手辣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啊?难道?难道是华浩某一天路遇该美丽女郎突然欲火焚身失去理智想要对此女子用强,而该女子誓死不从,结果华浩在性急如焚的情况下失手将该女子杀害最后导致该女子失身?虽然我仍然不相信性欲能够让一个天性善良的人变得如此残忍,但是我也深知焦渴难耐确实是一种可以扭曲心性摧残人性的状态,谁敢保证说,一颗皎洁的心灵就不会被电光石火的雷击在几乎难以察觉的一瞬间蒙上一闪即逝的阴影?
华浩看我愣怔怔地看着他,并不急于探听下文,就猜出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们两个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心有灵犀的。他轻拍我一下正在疑云密布的脑袋,嘻嘻笑道:“一摸就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在运动,放心吧,我为人再不济,还不至于去杀人,要杀我也杀那些祸国殃民、鱼肉百姓的畜生,怎么会去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呢?”
华浩这么说,我就缓过神来了,原来他是在戏谑我,这个该死的华浩!我回击他一拳道:“就你这三两身骨板,我会认为你杀人?你也太嘲笑你兄弟的智商了!有什么臭屁快放,趁我现在还想闻一闻的时候!”
华浩被逗弄得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倒也把太平间里浓浓浸泡着的阴郁之气荡开了许多,不知道那些棺材里的阴尸会不会觉得不爽。俄顷,华浩停住笑声,盯着我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得生动起来,不过却笼罩着一片恍惚的意境,象是在看我,又象是穿透了我的身子看到了远古时候的某个年代,接着,他的眉毛一阵微细的张扬之后,嘴里的话就开始流泻而出:“应该说,我来太平间里的目的和你大同小异,都是因为女人,只不过你守侯尸体是为了向女人进攻,而我守望尸体是为了向女人忏悔。看见了吗,为什么装她的这口棺材设置得与众不同?这是我和太平间的老张头特意打了招呼之后精心安排的,虽然不是我直接杀了她,但是我对她的死负有难以掰扯的心理愧疚,我为了使自己尽可能地缓解这种心理纠缠产生的压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的死尸能够得到我能提供得起的最好的待遇。就我目前而言,我也就这点小小的权力让她独享一栋宽大的棺材,独享一片安静的空间,并且不让她与地气相接使她的灵魂尽可能地升上天堂而不是降下地狱,你不要嘲笑我的这些迂腐的迷信思想,虽然我知道从科学上讲它们全是垃圾,但是从情感上讲它们却能够帮助我清洗负疚的心灵获得极大安慰。我配了太平间的钥匙,每个星期都会不定期来看她一次,对着她的躯体忏悔,并希望她飘荡在空气中的灵魂能够给以我一声轻叹,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听到这声叹息,那就表明我获得了她的谅解,那我也就可以超脱了,她也可以获得永远的安息!”
趁着华浩停顿的当口,我插话道:“我想,如果让她永远的安息的话,尸体是不是应该火化成灰,然后再撒向朴实的大地,这样她就能与整个地球永远地同息共鸣了。就这样放在太平间里,虽然一时获得了安置,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谁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天灾人祸太平间就不再太平了?”
华浩略一愣神,随即苦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是没有办法,她没有亲属来认领尸体,而我只是在她生前偶然和她相识,我根本无权处置她的身体,如果我自做主张加以处置,将来万一有一天她的家属上门来主张权利,我是什么道理都说不出的。无奈之下,这已经算是不得已求其次的最好办法了。而且说句不怕遭天遣的话,我能够不定期看看她美丽的模样,我就觉得我是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我的心理也能获得莫大的安慰,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看不到她的身体了,我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说完这番话后,华浩脸上竟然浮上了无尽的落寞之色。
看来华浩对这个女人用情很深,他们俩在前世今生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呢?我心头的好奇之心完全被华浩挑拨出来了,在我胸腔鼓鼓囊囊地涌动着,我对着华浩急不可待地说:“莫停!赶紧说下去,兄弟我完全可以不做其他事了!”
华浩微微一笑,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清了清嗓子,先轻叹一口气之后,才用无比哀伤的语气开始了他的叙述:“此事说来话长,她叫岳媛......”(由于这个故事和本书的关联性不大,故不在此详述,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拙作《北京医科大学孤独纪事》获知详情。)
听完华浩这个故事,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开始荡气回肠,没想到这个华浩领导,虽然平日看起来也很忧郁,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身上潜藏着那样波谲云诡的心路历程和情感折难。我心里情不自禁浮上的遗憾、惋惜、悲悯、忧伤也几欲使我窒息。我们俩各自平静地躺着,各自心里在翻江倒海,互相感知着彼此的声息,用空气中默默的关怀去抚慰彼此那颗同病相怜的心。
就这样相对无言地躺了一会后,华浩动了动身形,哀婉地说:“我得走了!”
第63章 太平间里又响起脚步声
我同情地说:“恩!”
华浩又说:“你理解我对她的这种生死劫难之后的情感了吧?”
我又轻轻地“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