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铎三两步逼到他跟前,语气愤怒又饱含委屈,“你不解释一下这是想干嘛?你想离开我?你又要去哪里?像当年一样瞒着我藏下一张皱皱巴巴的火车票,然后逃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吗?”
舒墨收拾的动作一顿,他逃离的时候,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但心底却在疯狂向往着新生。
出租屋内的采光并不好,隔着朦胧的光线,舒墨眯着眼打量着顾修铎,似乎在想着要怎么冷静又毫无错处地糊弄过去。
顾修铎多了解他,从舒墨的一个眼神中就看懂了他的意图,顿感挫败,“宝贝,你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我可以听的。”
“你又不会改。”
气氛再次焦灼。
是的,顾修铎会听,他甚至可以改,但他改正的时间会持续多久呢?一天还是两天?
这么短暂的时间,就好像是为了哄好舒墨的脾气刻意为之。
舒墨知道,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顾修铎有自己的想法,他从未为了舒墨尝试填补那些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巨大裂隙。
人的感情……怎么可以这么复杂?
最后,顾修铎依旧执着地想要一个离开的理由。
舒墨有时候真想直接说实话,告诉他自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为了哄骗他的感情,让他尝尝被人忽视至极的滋味,让他再尝到求而不得的苦。
但他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这些话,只会将舒墨自己的可悲哀求铺陈桌面,扒开伤疤再显露出刚长出新肉的瘢痕。
舒墨抱着狗,站在一步远的地方与顾修铎对视。
顾修铎将他没收拾好的狗窝放回原位,“你是觉得这个房子不够养砚砚的吗?你可以搬到我住的地方,我当初让你住进来也只是因为……”
“因为你觉得失控,觉得掌控不住我。你想让我按照你规定的路线走,一步都不能踏错,是吗?”
顾修铎居高临下,“别闹,宝贝,我们可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说想知道我为什么搬家,又要搬到哪里去吗?我可以告诉你,余朔就是帮我找房子的人,你也知道大学城附近会有一些比较便宜的单间,我就准备搬过去呢,满意了吗?”
“嗷嗷呜呜……”砚砚被二人的气场吓到,轻吠两声,乖乖跑进笼子里趴着了。
顾修铎舔了舔犬齿,却根本安静不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十分恼人。
“舒墨你别……”
“我怎么了?顾修铎,你能不能正视一下我的需求,我就是想让你不要那么窒息地控制我,我有错吗?”
“你一声不吭瞒着我,跟前男友一起搬家,你让我怎么冷静!”
顾修铎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不再压抑自己,伸手将舒墨揽进怀里死死抱住,“你不能再走了,别跑,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你心情不好记得要跟我说,我……就算不能改,也可以商量着……”
舒墨拼命挣扎,拉扯间,将顾修铎之前故意留在他手腕的细锁链挣脱掉。
顾修铎沉默地看着落在地毯上的细锁链,像是被钉在原地。
舒墨抿了抿唇,不等他再狡辩,顾修铎直接扛起他就往床边走!
“顾修铎,你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扛着我,难受!”舒墨的肚子正好卡在顾修铎有力的肩膀上,身下是喷张的肌肉,舒墨的手摸了下,顿时被滚烫的体温烫了回来。
顾修铎隐忍着怒气,满脸不愉。
出租屋本就不大,此时顾修铎三两步到了舒墨的卧室,推开门就可以看见与3年前摆设毫无差别的温馨小屋。
以往,顾修铎看到这幅场景只会觉得熨帖,但此刻他只觉得满心的欲火突破了理智的缺口,喷涌而出。
舒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修铎反手抱进怀里,两个人一同摔到床上。
床有点硬,舒墨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只耳边响起了低沉的闷哼声。
舒墨所幸放松身体,任由顾修铎以一种十分危险的姿势将他禁锢在身下,白炽灯的光温柔了顾修铎凛冽的眉眼,舒墨不受控制地滚动着喉结。
顾修铎随手摸到了一样东西,跨坐在舒墨身上,抬起舒墨的手就要缠上去。
舒墨看了眼,正是那条长的细锁链,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还想把我绑起来?”
“想”,语气驯服,但顾修铎的眼底满是偏执到疯狂的占有欲,“我一直一直都只想把你禁锢在我身边,圈进一个绝对安全的、不会被别人觊觎的地方,如果我能吃掉你的话,那你应该待在我的胃里,然后与我的骨血融为一体……”
空气焦灼了起来,舒墨浑身也开始发烫,但他永远都不会轻易屈服,“那可怎么办呢?哥哥我可是不会被小孩子控制的大人呢,这间屋子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男人想要上我,你最多算是未遂。”
“可是我们就只差最后一步,是你一直不愿意松口。舒墨,宝贝,你还在徘徊观望什么?”
舒墨嗤笑一声,显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第14章 爱欲痴狂
顾修铎是个缺爱而不自知的人,但他下意识想要把自己珍视的人永远打上自己的烙印。
或许发生关系是一种传统的确定关系的方式,但顾修铎知道,舒墨不在乎这些。
他们感情朦胧未清时,顾修铎拉着舒墨看了部双男主狗血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