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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的身后,一只隐身的小浣熊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路上风景很好,除了风有点大。

    “伊尔菲斯,为什么我们不去直接帮织田作。”坐在车顶的穹还是疑惑不解。

    “这样是打不出最好的隐藏结局的。”伊尔菲斯的金发在空中飞舞,像朵金色的蒲公英一般,祂伸了个懒腰,口中轻哼了两声,似是伴奏。

    车内,太宰治已经将油门踩到了底,追赶着时间的进度。

    “无数的选择中,会衍生出了无数个平行时空。”

    像八音盒中的玩偶一般,小星神在少女的掌心优雅的转着圈圈,祂开口低语,“他们很特别,在我观测到的无数的平行时空之中,名为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的人类个体,在某个节点之后,只有一人可以存活下来。”

    这么多时空,无一幸免。

    “就一般而言,这个人是太宰治,织田作之助总会死在他的面前。”

    穹听的呆愣,这样的可能性她从未思考过,如果一直活下来的是太宰先生,那每一个太宰先生都目睹了织田作的死去。

    好残忍……

    似是诅咒,身为友人的他们注定有一人死亡,不管是否相识,冥冥之中,像是某种来自大宇宙的恶意,或者该说是执笔人所设定下的必然。

    “结局早在命运展开之前就已经注定。”起舞的白袍之中,幻术掩盖之下,是已经残破的躯体,祂提着衣袍的一角,优雅的行礼。

    “这样的结局,你接受吗?”

    这个问题,完全不需要回答,穹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玻璃幕墙之外,夕阳将落霞浸染。

    太宰治走进来的时候,心情正好的森鸥外正欣赏着这一幕难得的美景。

    “哎呀,太宰君,你会自己主动找过来真是稀奇。”

    “boss,为了救援织田作,请你允许我编成一支由异能力组成的部队。”

    “好啊,我允许。不过织田君啊……”

    森鸥外动了一下眼皮,语气听不出波澜,“不过我倒觉得不是问题,只要他去求助,那位星小姐应该会帮他的。星小姐的能力,不在中也之下。”

    太宰沉默了一下,继续陈述:“织田作没有求救,他独自自已前往了mimic的根据地,正独自进行威力侦查,这样下去,这名珍贵的异能者会丧命的。”

    织田作怎么可能让星去杀人……

    “倒是织田君会做的事。”森鸥外眼中毫无波澜,不过倒也不要紧,凭他一人也足够了。

    太宰打断了他的话:“boss。”

    森鸥外置若罔闻:“太宰君,所谓首领,身为组织顶点的存在的同时,也是组织的奴隶,为了组织的存亡,无论多么残忍的事,都要非常乐意地去实行。”

    他捧起了那封异常华美的信封,这是报酬,报酬既然已经到手,用最小的牺牲调动最大的利益,那这场戏剧也该来到顶峰了。

    “那个信封。”太宰瞳孔紧缩,此刻,所有的线索汇聚成一线,即便是他,也不由震惊,“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从始至终,一切都在森先生的算计之中,除了那颗无意中跳入棋盘的棋子。

    真是结结实实的给他上了一课啊,如果不是星小姐……想明白一切的太宰转身离开,对上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你打算去哪里?”

    “去找织田作。”

    森鸥外提醒:“我们之间的商议还没结束呢,太宰君。”

    太宰简直想要嗤笑:“我一直在思考,港口mafia,mimic,黑之特种部队……不,这个场合下应该称谓异能特务科呢。”

    “围绕这三个组织的对立,到底是谁在操纵一切。”

    刚瞬移到持枪人的身边,准备预防一手开枪走火可能性的小浣熊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要开始了吗?太宰先生的推理时间。

    小星神打了个响指,似是提醒:“对了,等下冷静一点。”

    穹很是不解:“我很冷静啊。”

    言语上的交锋还在继续,随着推理时间流逝,穹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异能开业许可证’上。

    这便是目的,森先生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惜挑动三方势力,就是为了这张合法的证书。

    小浣熊的大脑开始转动,顺着太宰的思维,她一时之间想了很多,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真的有人可以无情算计到这个地步。

    “boss,暗地里帮助他们偷渡的人是你。”

    “你让异能特务科如坐针毡,为了逼他们下决断,故意将敌对组织引到了横滨。”

    森鸥外大方的承认了:“没错,拜此所赐,我得到了异能开业许可证。”

    “就事实而言,非法活动得到了政府的认可,而织田君,会拼上性命将棘手的暴徒排除,这可是大功啊。”

    听到这里,穹的拳头已经硬了。

    “冷静——”眼疾手快拽住少女衣服后面的带子,伊尔菲斯硬是将人拉住了。

    至于被拽住的穹完全就像一只被拎着命运后脖颈的尾巴还在拼命扑腾的暴躁小猫。

    冷静是什么,穹已经成功将这种情绪排泄了出去,“你松手!我现在要打这个混蛋一顿。”

    举起棒球棍,暴怒的小浣熊现在只想揪着对方那根乱翘的呆毛把他种进花盆里。

    “然而你,为什么要如此生气?”森屑淡定如初,对背后突如其来的凉意不以为然,这可是港口mafia最顶层,谁能在这里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