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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君,你在焦虑什么?”三日月垂下眉眼说到。

    以前的审神者虽然也喜欢出阵,但是从来没有如此24小时不间断的工作,甚至连吃饭睡觉都是如此。

    三日月看见白青眼底下那深重的黑眼圈,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看起来好憔悴,这几天不要工作了吧,好好休息休息?主君。”鹤丸靠在白青的身上说到。

    “所有人都在进步,我不能落后。”白青推了推镜框:“我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审神者。”

    白青是不戴眼镜的,但是因为长时间看电脑,眼睛干涩的厉害,从而带上乐护眼镜片。

    “可是你太累了。”三日月皱眉说到:“我们不急于这一时的,你的实力已经足够支撑我们完成任务了。”

    “对呀。”鹤丸也赞同三日月的说法:“主君。”

    “可是,如果我们停下脚步,就会被别人超过。”白青坚持着说到。

    三日月和鹤丸都沉默了一瞬间,随即三日月说到:“主君,过分的烟酒伤身,而战斗需要充沛的精力,主君,不要本末倒置了。”

    三日月垂着眼捧起白青的手,绝色的容颜让人不由得呼吸一顿,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星光,犹如一汪深邃的湖水,吸引着人们深陷其中。

    “我由衷的希望能和主君长长久久。”

    白青觉得自己的心口正中一箭。

    “我,我会努力的。”白青艰难的说到。

    白青洗了个热水澡,宿舍的地暖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他疲倦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左边的鹤丸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那种本该沉稳内敛的香味,却带着一丝清新跳跃的柠檬香,形成了一种意外的和谐。右边的三日月则散发着茶香的气息,混合着深邃的沉水香和鸢尾的芬芳,仿佛是从遥远的国度传来的神秘气息。

    很舒服。

    白青在人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意识如同水滴滴入大海泛起的涟漪,缓慢又绵延不绝,周遭似乎一直都安宁祥和,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忧愁。

    白青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水流的气泡从指缝流过。

    水流将他包裹着,带走他思考的余力,将他拉扯进无边无际的…噩梦。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

    两面宿傩的声音在白青耳边炸响,让白青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浑身都湿漉漉的,眼眶微红,意识到自己再哪里之后,脸色瞬间惨白,但很快白青就冷静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黑暗,地面是浅浅的血池,无数的枯骨堆积而成的宝座。

    茫茫黑暗中,一片无边无际,仿佛进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渊。地面上浅浅的血池散发出一股股腥臭的气息,在这血泊之中,无数枯骨交错堆积,形成了一座座恐怖的宝座。

    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

    “这不是你允许的吗?”白青抬起眼直勾勾的看着两面宿傩“很遗憾,你复活的事情被我搞砸了呢。”

    “呵,本来我也没指望靠那个家伙。”两面宿傩单手撑着脸轻笑着。

    “宿傩,谈个交易吧。”白青知道要杀死宿傩的话不可能没有损伤。

    前段时间哪怕有自己泡影,还是有不少人死伤。

    “你在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两面宿傩没有动,只是轻笑了一声。

    “猎人和猎物。”白青抬起眉看向两面宿傩“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是吗?”

    “哈哈哈哈,日照雪青,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呢。”两面宿傩笑的更厉害了。

    “毕竟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杀了当年全胜诅咒之亡的人。”白青毫不示弱。

    两面宿傩瞬间出现在了白青的面前。

    “那你以为你还会有第二次机会吗?”两面宿傩压低了声音,很显然,对于当年那次的差点失败他还是很在意的。

    “谈谈?”白青摊了摊手,熟门熟路的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平坦的妖怪头骨坐了下来“你对现代的社会怎么看?”

    “无聊,弱小,愚蠢。”两面宿傩嗤之以鼻。

    “但是,我看到的是一群努力奋斗的人类。”白青眯了眯眼睛。

    “哦?努力奋斗?”两面宿傩挑眉:“他们能有多努力?”

    “至少咒灵的全盛时期已经过去了,人类的足记遍布整个世界,更加便利的交通在历史的沉淀之下,他们创造出的文明沉淀下,各种各样的美食也丰富了起来,要知道,人类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就能培育改良一种新的蔬菜。”白青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先暂停几年,看看人类的小把戏,在决定以后如何?”

    日照雪青是来求和的,两面宿傩不傻,自然能听懂白青的言下之意。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两面宿傩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青。

    “就凭着现在的六眼和咒灵操控以及十影法,他们现在能够让你玩一段时间了。”白青笑的眉眼弯弯“再不济还有我,总是可以玩的。”

    “哦?”两面宿傩看向白青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

    “我不想破坏现在的一切,宿傩,我现在宅在家就能吃到世界各地的美食,也能在家就能看到世界另一边的消息。”白青说到。

    “你安逸太久彻底堕落了啊。”两面宿傩双手抱胸颇为不屑。